【楚留香】蔡居诚live
武当山云海诡谲波涛汹涌,金顶恢弘映巍峨大殿。掌门总是站在阶前沉吟,华发三千下,手执拂尘,无悲无喜。
我不懂,明明天道生而无情众生平等,他们又不是那群所谓慈悲的秃驴,为何偏偏有一副居高临下,统揽众生,万物为刍狗的自傲。
明明是一群冰块,还硬是要用僵硬的表情摆出同情,挤出皮肉不笑的怜悯。
我呸。
我这种想法似乎是被武当众人所不齿的,我未曾在乎过,他们也从未想过,我曾是个同他们一道的小道士。
那是在许久以前了,如今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除福生无量天尊以外的字的弟子们,还会到处窜着喂乌鸦捉耗子。p
我是他们中的一员,心甘情愿的那种。我偶然会抱上掌门大腿,他也只能冒出一溜点点;下山时为朴师叔带上一串糖葫芦,他能高兴老半天。
直到武当山来了个小屁孩,往掌门跟前一戳,如同亲生般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,管别人怎么说话回答统统一个字了结:“嗯”
嗯个屁啊!!!
我也曾对他不错,毕竟我是所有人的二师兄,武当山这一代的佼佼者呢,也应当为人楷模?只是他总显得有些不识趣。
例如:
“居新,师兄为你带了熟梨糕,昨天掌门对扫雀尾的独门诠释,你若告诉我,我下次再为你带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再例如:
“居新,师兄为你带了糖葫芦,这一根帮我给朴师叔,顺便(重音)问问他诞辰想要什么礼物好不好?”
“嗯?”
再再例如:
“居新,师兄……嗯师兄今晚与你同寝,不如我们抵足夜眠,畅谈一下今日被掌门夸赞的悟道的过程好不好?”
“……嗯。”
可以见得,掌门和师叔有多么偏爱他以及……我有多么不如他。
我曾气恼过不忿过挣扎过,我恼怒地拿石子砸走讨食的乌鸦,最终落得个无鸦接近的下场。
我望着乌鸦们亲昵地依靠着邱居新,调皮地与他讨食,师弟们不解的流言蜚语从我耳边飘过,我的心也在此中扭曲了。
那一日悟道,我头一道坐在那里,什么也没想。
掌门走过来,拂尘掠过我面前,我抬头就看见了他的眼睛。他的眼睛平淡无波,偏偏此时锋利刁钻地像把剔骨刀,剖开了我的心脏,理出里头那隐晦腐朽令人不耻的心思,青天白日地摆在我面前。
我回神,他走开。我又浑身泛起了寒噤,他似乎知晓了我的未来,也要冷眼旁观,做他那大道无情的圣人。
他要抛弃我!他要抛弃我?他怎敢??
萧疏寒!!!
那一日,武当弟子十分闲散,几只乌鸦懒懒地攀在檐边,邱居新拿着小食靠近喂食,偏着头仍是面无表情,冷峻天成。
我遥遥地望着,脑中思量书经的校解。
不觉阴影飘过,原是抱着乌鸦的邱居新,他微微低头望向我。
我道:“邱居新,你这尊贵人来我的寒舍作甚么?”
邱居新:“嗯?”
我不知他什么意思,只觉得有些烦躁,武当的日光太盛,照得我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,不觉晕头转向。邱居新面色总是清寒滴水不漏,从未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我口不对心道:“邱居新,掌门说你剑技大有长进,师兄也想讨教讨教。”
邱居新道:“不得私斗。”
我:“那就半夜,半夜琼台观。怎的——?”反正他不会来的,不会答应的……
邱居新:“嗯。”
他答应了。
我望向金顶,那里正折射出一片辉煌的金芒。
那一夜比武,成了我人生的一个大落点,也让我明确了自己的决心。
邱居新并没有让我,这是当然的,我却在让他。剑光绵绵连成一张密网,剑意如人,端的是冷光乍聚,寸寸伤人。
我不停地躲闪,少年意气风发步步紧逼,张狂如曾经的我。
当我腾身而起翻云鹤,一浊剑气冲天,回身将他踹下高台时,我便知道我输了,我输与妒恨,此生再无证道的机会。
一声鹤啼戾,朴师叔驾风而来,漫天剑意九九归一,拂过我面上刻骨铭心的一瞥,他们与我擦肩而过,徒留满腔彷徨。
金顶一怒,后山寒苦,流言蜚语四起,淹没八方。
我思及情急之下对朴师叔的尖言锐语,不禁掩面。
掌门无情无欲,他似乎已窥破我心,不悲不喜。邱居新远远的凝视我,我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叹息,细看来又是一片虚无——
朝闻道夕死可矣,朝失道,夕可苟活。他们说弑弟为失道,但我偏要以此立道,我不甘如此泯灭,我偏生要愈强,我要来当武当的掌门,以实力来证明我所道之道!
遑论是那萧疏寒抑还是邱居新!我统统不会放过!
于是,当那名墨家弟子来找我时,我答应了;于是,我抽剑向掌门的时候,我未曾犹豫过;于是,纵使沦落到如此境地,我也未曾悔过。
然后呢——然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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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诈尸
一年前玩楚留香的同人,埋在备忘录里蒙尘
现在翻出来还是觉得带感,于是乘刚挖出来的乐乎账号还热乎,发上来了
私站新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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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账号仅作留恋自恋观赏用,乐乎的保存能力比电脑硬盘好,ove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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